有种被猫蹭了的错觉，我小声说，“其实我醒来后很害怕。”

  “并不是害怕死掉，也不是害怕成为咒灵，而是害怕我成为了怪物，悟不喜欢我了。”

  虽然爪子可以收起来，长出来的鳞片也很好看，但是，那种非人感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诡异，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人鱼特征出现，要是真的变成一条鱼，我还算是人类吗？

  “说什么啊，你变成什么样都是小雾。”

  悟拉过我的一只手摩挲，认真地看着我，没有被遮挡的苍蓝双眼也在无声的诉说着誓言，“只要你是小雾，不管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

  “真的吗，要是我真的变成人鱼……”

  “那我给你买一片海就好了，你想游到哪里都可以，我会去喂你，陪你的。”

  如果那时悟还喜欢我，我不会想要一片海，一个小小的水缸就可以，因为我想要呆在他身边。

  “那种长得和人类完全不同的人鱼哦？”

  “在小看我吗？我什么没见过。”

  我看了他几秒，笑出声来。

  “悟，你xp好怪哦。”

  “哈？”五条悟挑眉，凑过来不悦地咬了咬我的脸颊，小猫玩耍一样的力道，我听到他含糊地说，“你这家伙变成什么样子，都傻傻的。”

  我被悟雪色的发丝扎得痒痒的，却不想退开，而是抬起眼叫他的名字。

  “悟。”

  “嗯。”

  “我好喜欢你呀。”

  有一片海那么喜欢，喜欢到让我觉得这个厌恶的世界都变得可爱。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他得意洋洋地弯起眼眸，银白短发下的耳尖红红的，“但是在这里说是犯规。”

  “抱歉。”我笑了一下，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亲了亲他的唇角。

  他俯下身来，苍蓝色的眼眸渐深，我们交换了一个吻。

  “悟，我饿了。”

  “……不准咬我的嘴。”

  “……脖子也不可以。”

  “嘶，你这个笨蛋能不能轻点。”

  梅雨季节落下的雨没有停，而是在我手中汇成了一片独属于我的苍蓝色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