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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德拉戈米罗夫公主的教名(2 / 2)

  “您的确在这件事上故意对我们有所隐瞒。”

  “当然。而且我还会这么做的。她母亲是我的朋友。先生,我相信我是忠实的——对朋友、家人、阶层。”

  “难道您不认为您应该尽最大努力伸张正义吗?”

  “在这个案子中,我认为,正义——严格的正义——已经得到了伸张。”

  波洛俯身向前。

  “您明白我的难处,夫人。在手帕这件事上,我能相信您吗?或者您是在掩护朋友的女儿?”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好吧,先生,我说的话很容易证明。我会给你为我做手帕的巴黎人的地址,你只要给他们看一下那块手帕,他们就会告诉你那是我一年多前定做的。这块手帕是我的,先生。”

  她站起身。

  “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您的女仆,夫人,上午我们给她看的时候,她认得这块手帕吗?”

  “她肯定认得。她看到了可什么都没说?啊,很好,这表示她也很忠诚。”

  她微微一低头,走出了餐车。

  “就是这样,”波洛轻声咕哝着,“我问女仆是否知道手帕是谁的,我注意到她有一点犹豫,她不确定应不应该承认是女主人的。但是怎么才能对应到我脑中那奇特的中心理论上去呢?没错,也许可以。”

  “啊!”布克先生做了个很有特色的手势,“她真是个厉害的老太太,不简单!”

  “她有可能谋杀雷切特吗?”医生问波洛。

  他摇摇头。

  “那些刀口——用力刺入肌肉的伤口——体质虚弱的人绝对、绝对做不到。”

  “但是浅一点的伤口呢?”

  “没错,浅一点的。”

  “我正在想,”波洛说,“今天上午的事,当我跟她说力量存在于她的意志而非手臂的时候,这句话其实是个圈套。我想看看她是否会低下头去看自己的右臂或左臂。她不是只看了一个,而是两个手臂都看了。但是她的回答很奇怪,她说:‘我一点力气也没有。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一句古怪的话。这证实了我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这并没有解决左撇子的问题啊。”

  “是没有。顺便问一下,你们注意到没有,安德雷尼伯爵的手帕放在他上衣右胸的口袋里?”

  布克先生摇摇头。他的思绪沉浸在刚才半小时内被揭露出来的惊人的内情中。他嘟囔着说:“谎言——还是谎言。真是惊奇,今天上午我们听到了一堆谎言。”

  “还会有更多发现的。”波洛兴致勃勃地说。

  “你这么想?”

  “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这么口是心非是可怕的,”布克先生说,“可是你好像对此挺高兴的。”他带点责怪意味地补充说。

  “有这么一个好处,”波洛说,“如果你用真相和说谎的人对质,通常他会承认的——往往出乎意料。只要猜对了,就能产生作用。

  “这是处理这个案件唯一的方法。我依次请旅客来询问,思考他或她的证词,并且对自己说:‘如果某人在撒谎,那么他在哪一点上撒了谎,撒谎的原因又是什么?’然后我回答道:‘如果他在撒谎——请注意,是如果——只能是这个原因和在这一点上撒谎。’在安德雷尼伯爵夫人身上,这一点已经成功地得到了印证。现在我们要用相同的方法对待其他几个人。”

  “如果,我的朋友,你的猜测碰巧错了呢?”

  “那么至少有一个人彻底摆脱嫌疑。”

  “啊!一种排除法。”

  “正是。”

  “那么,下一个我们要对付谁?”

  “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位真正的绅士,阿巴思诺特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