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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乱坟岗(2)(1 / 2)





  常悦瞟了徐易扬一眼,忍不住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我不跟你说了吗,草腻子是以前的人养的蛊,毒性的确猛烈,但也咬不死人,所以才慢慢不用了,嗯,我听我三叔说你那位朋友中毒很深,而且是中了蛊,但绝对不是草腻子咬的……”

  顿了顿,常悦又很是好奇地看着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到这儿……帮你那朋友找药的?”

  徐易扬跟笑弥勒两个人怎么会到这儿——这事儿,徐易扬还真没打算跟常悦说,当然了,跟笑弥勒两个人也不是来帮朱正找药的。

  ——徐易扬要去的地方是那口古井,而且也不想任何常家的人晓得。

  笑弥勒还想要打蛇随棍上,笑眯眯的嘴巴一张差点儿顺着常悦的意思说下去,幸好徐易扬抢先打着哈哈答道:“这不,昨天晚上弄了一身臭汗,嘿嘿,这不……想找个地方洗洗,当然了,听说你们那边有一个乱坟岗……”

  徐易扬等人会风水地理,昨天晚上又跟陈家和常家一起去拿下定凭据,这些都是常悦晓得的。

  事实上,常家这边的常坤他们几个回来之时的那狼狈样儿,常悦也是看到过的,而且也以经听说了结果。

  所以徐易扬现在这样一说,常悦反倒有些信了。

  停了一会儿,见笑弥勒一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湿得有些透了,常悦想了想,说道:“你们准备去河里洗澡?然后再去看风水?”

  笑弥勒身材臃肿,因此很容易出汗,被草腻子咬过的屁股这会儿不痛了,倒是身上又黏又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好生难受,听常悦这么一说,赶紧应道:“是啊是啊,常大小姐,你看我这一身臭汗,嘿嘿,的确是想去洗个澡……风水嘛,自然也是要看的……”

  徐易扬身上自然也是汗水没少出,虽已经干了些,但也是不大舒服,但对笑弥勒的想法,徐易扬还是晓得一些。

  因为徐易扬发现这鬼吹山的风水地理布局大出意料,所以徐易扬想去看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改变凶煞格局,使之变凶为吉,不仅仅只有徐易扬想到的祭祀、布阵等等方法,其中还有一种名为“五帝钱”的方法,同样也可以。

  所谓“五帝钱”,指的是古前某一朝代,连续几个皇帝发行的钱币,按照风水神秘学来说,钱币是国力的表现,具有兴旺发达,镇压百邪的力量,尤其是古铜钱的外圆内方,以及皇帝年号,用在风水堪舆,就代表天、地、人,三才具备,又经过数百年的流通辗转,因而集聚数不清的人的阳气,所以,用在改变龙脉格局之上,可以起到转化地脉,化解煞气、挡煞、辟邪等功效。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有了五帝钱,随便往哪儿一扔就能完事,同样还得具备选择方位、时机等等因素。

  因此,听说就在村东头有座乱坟岗,徐易扬原本也的确是想去看看,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

  徐易扬眼下本来要做的是避开常家的人潜到常家那口古井的院子里面去看看,但现在遇上了常悦,就不能不暂时改变一下计划。

  常悦当然不晓得徐易扬跟笑弥勒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汗水涔涔的,怪不舒服,想要到河里去洗个澡,倒也能够理解。

  当下,常悦说道:“想下河洗澡,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样,这条河,可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够乱去的,我可以带你们去……”

  笑弥勒连忙嬉皮笑脸的冲着常悦连连道谢:“那就多谢常大小姐,嘿嘿……这浑身黏糊糊的,的确难受……”

  常悦一笑:“跟我来……”

  说着,常悦跳下小道进入到先前徐易扬和笑弥勒两个人呆过的苞米地。

  笑弥勒一边跟着跳了下去,一边笑问:“常大小姐,据说你们这河,是一条枯水河,真有这么回事?”

  常悦一怔,转头瞪了笑弥勒一眼:“胡说八道,什么枯水河,我说你们不能够乱去下河,是因为这条河表面上看起来只有几个不起眼的水塘,但实际上有好些都是连着地下阴河的,不晓得的人,一下水,弄不好就会被卷进阴河再也上不来……”

  “这条河连着地下阴河?”徐易扬装着不晓得的顺嘴问了一句。

  常悦又用少见多怪的神色,瞪了徐易扬一眼,随即扭头顺着苞米垄,直接朝着河边走去。

  笑弥勒心花怒放,一路上贼眉溜眼的左顾右盼,徐易扬跟在后面,低声警告笑弥勒:“我可跟你说了,那事儿,现在可不是时候。”

  笑弥勒咧着嘴,眉开眼笑:“省得省得,你还不放心我?”

  只是徐易扬是真的不大放心笑弥勒。

  这苞米地里,表面上看着平坦但在苞米的遮掩下,里面的地势却很是复杂,地形虽然没有较大的起伏,但里面一人来深,宽达一两米的沟岔极多,沟壁直立,仿如战壕,而且沟底绵密的水草下面,显然有很厚一层烂泥,人要是下到里面想要上来就很是困难。

  笑弥勒倒是浑不在意,徐易扬却在后面好奇的问了一句:“常小姐,这地里怎会有这么多、这么宽这么深的沟啊!”

  常悦走到一处上面搁了两根碗口粗的木棒,聊做过沟桥梁的地方,转过头来瞄了一眼徐易扬:“这是天旱时节,用来引水浇地的……”

  河这边地势颇高,若是要水灌溉,沟的深度不够,的确不行,但徐易扬发现,这些沟岔,可定不仅仅只是引水灌溉这么简单,比如,有这一条沟的水,足足可以灌溉左右十来米二十米远的庄稼,但这样的沟不但有并列而行的,而且两条并列的沟中间最窄的土地,几乎只有四五米宽,这明显就是浪费了土地。

  而常悦这么说,显然是没说真话了,而在徐易扬看来,这些沟壑,明显的应该又是一种阵法之类的布置,只是徐易扬不晓得这个布置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跟在常悦身后,弯弯绕绕的过了十七八道由两根木棒搭成的小桥,三个人这才到了河边一个水潭。

  这水潭边上有四五米宽的一条河滩地带,到了水潭边,徐易扬仔细打量了一下,果然如同先前常悦说的那样。

  看起来水面异常平静,几乎都看不出河水在流动,但河水有些浑浊,显得很是幽暗,却与徐易扬先前的猜测相反,先前徐易扬猜测这样平缓的水潭,应该不会很深,但事实上恰恰相反。

  从略带浑浊和幽暗的潭水来看,这条河少说也有两三米深才是。

  水潭最宽处七八米、窄处也有两三米,成了东大西小的一个梭子形,水潭对面应该是就是所说的乱坟岗,更没有高大成林的树木,除了一片荒草,连上面的坟冢,也历历在目,临河的岸边,露出一块块的礁石,看起来有些狰狞。

  笑弥勒早忘了刚刚被烂草蛇咬过,一路上左顾右盼的,不时还哼上两句小曲儿,但到了河边却有些失望,明显是没能发现自己想要发现的地方和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