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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四章三长两短(2 / 2)

  供果无缘无故打翻,香火也无缘无故断掉,这当真恐怕是一定会出一个“三长两短”来。

  这么明显的兆头出现,也难怪徐易扬会暗叫不好。

  只是章二伯见章直这傻小子出来捣乱,估摸着是担心陈老汉会计较甚至是责怪迁怒,当下赶紧过去推了章直一下,低喝道:“你不呆在家里来这里捣什么乱……”

  章直虽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可他是傻子,被他老子黑着脸一吼,顿时如同三岁小孩儿一般一愣,随即大嘴一张马上便哭出声来。

  只是现在可是正经八百的在起坛作法超度,无论是章直又或者章二伯这时节弄出这事儿,几乎都是横生枝节,这自然是没人愿意看到的。

  当下,徐易扬赶紧上前拦住章二伯不让章二伯继续发火,随即变魔术一般从戒指里取出来一包饼干,递到章直面前,想要借此引开章直的注意力,让他不至于在这里哭闹。

  但让徐易扬没想到的是,恰好将饼干从戒指里面拿出来,戴戒指的手指也跟着震动了几下,虽然戒指的震动极其微弱,但徐易扬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这应该是红衣女孩儿又在戒指里面冲撞戒指——她想要出来了!

  笑弥勒起这坛作法,原本就是为了超度亡灵的,难道那红衣女孩儿这会子也想借机让笑弥勒超度她?

  所以红衣女孩儿这才让戒指震动起来。

  只是这个时候天色正午,在场又有笑弥勒布置的道门法坛,徐易扬哪敢就这么让红衣女孩儿出来,偏偏章直一眼看到徐易扬手里那包装精美的饼干,一双眼睛顿时直勾勾的看着徐易扬,嘴里也直接流出哈喇子来。

  当下将那包饼干递到章直面前,说道:“这个给你,味道很不错,你别哭,先尝尝这个……”

  章直略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饼干接了过去。

  也许是因为这一下的耽搁,徐易扬手上的戒指却再也没了动静——不晓得是不是戒指里的那红衣女孩儿突然之间又不想出来了。

  徐易扬本来还想着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这个时候陈家媳妇儿却提着一个篮子出来。

  徐易扬眼尖,发现陈家媳妇儿的篮子里面除了不少的香烛元宝之外,还有一叠画上了符咒的人形纸片。

  听陈家媳妇儿解释之后徐易扬才明白过来——原来,陈老汉的儿子走得很早,陈家的里里外外也就陈家媳妇儿忙来忙去,所以几乎没什么时间去照顾陈老汉这个公公。

  香烛元宝什么的,当然是烧给公公钱物,那叠纸人是烧去伺候公公的。

  ——原本是应该用纸扎的,可是陈老汉死得仓促,陈家媳妇儿又没钱雇人帮忙买纸扎花,所以就只好用纸片代替了。

  纸片上的符咒,却是陈家媳妇儿给画上去作为衣物装饰的,省得上面一片空白看起来白生生的没点儿意境,明天,陈老汉就要下葬,按照规矩,陈家媳妇儿自然是不好当时摆弄这些东西,所以现在就拿出来给烧了,算是替公公提前打理。

  可在徐易扬看起来,那只人上面的花纹,却就是一道道的符咒。

  陈家媳妇儿解释完了,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也不好阻拦,笑弥勒只吩咐陈家媳妇儿烧纸人时,最好是头下脚上一对对的去烧,千万别剩下带回。

  也不晓得陈家媳妇儿有没有听进去,只点了点头,然后提着篮子到晒场外边的土坎边儿上把香烛点燃然后插上,再就着香烛火苗烧纸人。

  因为陈家媳妇儿就在晒场边上,也几乎完全就在徐易扬跟笑弥勒等人的视线之内,所以也没人再去管她,只收拾了一下刚刚的残局,然后继续作法超度陈老汉。

  等笑弥勒和徐易扬等人这边的法事收摊儿,陈家媳妇儿也烧完了香烛元宝和纸人什么的,但不晓得怎么回事,陈家媳妇儿提着篮子急匆匆的回到了屋里。

  徐易扬帮着笑弥勒收拾法坛,也是偶尔之间又感觉到戒指震动了一下,但接下来却又再没了动静,恍惚之间,徐易扬却瞟见陈家媳妇急匆匆的背影,顿时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起来。

  但到底又是哪里不大对劲,徐易扬却又说不上来。

  当下,徐易扬朝着钟艳儿和叶青青两人递了个眼色,示意两人过去看住陈家媳妇儿。

  这两女孩子自然是冰雪聪明,当下不动声色的跟在了陈家媳妇儿后面。

  很快,叶青青和钟艳儿两人就发现陈家媳妇儿果然不对劲——陈家媳妇儿也是三十多快四十岁的人了,但突然之间却仿佛回到了十几二十年前的少女时代,都已经看得出来深深鱼尾纹的脸上,居然尽是一片少女的羞涩。

  叶青青和钟艳儿之前都见过陈家媳妇儿,当然也晓得陈家媳妇儿的稳重老成,这个时候陈家媳妇儿却突然变得少女似的,也就只能说明徐易扬的猜测是对的——陈家媳妇儿出了问题!

  ——就在刚刚,陈家媳妇儿又给撞上了什么。

  徐易扬帮着笑弥勒收拾完毕法坛,便转头把这事儿跟笑弥勒、章二伯和陈老头说了,他们三个人顿时大吃一惊——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又出了这事儿!

  陈老头还不大相信,章二伯却皱着眉头说大家一起去看看,毕竟现在非常时期,半点儿也马虎不得。

  跟在钟艳儿和叶青青两人后面进了屋,只见陈家媳妇儿将篮子往角落里一摔,然后急匆匆的进了她自己的房内,还把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家媳妇儿才进到房里片刻,徐易扬等人便隔着门听到陈家媳妇儿在屋里嘀咕起来,又像是在跟人吵架,又像是在跟人说笑,虽然有点儿模糊不清,但时不时的哭笑之声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刺耳。

  笑弥勒听了片刻,立即转头去把陈家媳妇儿刚刚摔在角落里面的篮子拿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顿时大变。

  ——篮子里面不但还有几张没烧完的纸钱,更剩下了一张纸人!

  笑弥勒之前就吩咐过,这样的纸人不是不能烧,但最好头下脚上一对对的烧,而且剩下的纸人纸钱什么的,也绝不能往回带,可不晓得陈家媳妇儿怎么搞的,居然貌似根本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