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rlude 2(1 / 2)
遗留——欧洲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一辈子不会分离。
但他突然要去遥远的国度,对我而言这宛如晴天霹雳。
震惊来得太快,导致悲伤尚未到来。
大概得等他真的离开了,我才会开始伤心吧。
他说,要回他出生的故乡。
我著手编织与他告别时要送他的帽子。
因为他总是戴著帽子。
他离开前,在山丘上立了一面旗子。
那是一处能将我们的城镇一览无遗、吹著习习凉风的地方。
舒服的风一次又一次拂过,或许,这儿根本不会下雨
「为什么立旗子?」
那是多到只要生活在镇上就会看腻的我国国旗。
即将远离这个国家的他,为什么想在这里留下它?